小黄鸟(春秋繁露公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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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梦间集/乙女向长篇/武侠】 碧血淬剑录(2)

第一回

第二回

 

 

风尘路瓦肆遇金玲,冰火岛隐林逢豪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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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名在绿竹身边,看了看这名少年人:这个男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,面上苍白,较常人少几分血色,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来,好一似话本题诗中的广寒仙子,又好似那平话中讲的姑射圣人。因此她站在绿竹身边,牵定他的手,也不敢轻易开口找少年搭话。

 

 

眼见去了个较为情清净的地界儿,绿竹便朗声作了番自我介绍,表明了与女孩子一同的离开临安的意图;又略提及江湖中人,偶然相遇,实在是一种缘分。

 

 

不过那少年人态度依旧平淡,看了眼这二人,也小作介绍道:“终南山后,活死人墓……银索金铃,常伴著双成、小玉。”

 

 

绿竹道:“竟是终南山古墓林女侠的随身金铃索。”言罢,也不由得敬意更加了几分。唯有无名,对于他们对话中的一些字句琢磨不透,一脸茫然。那金铃索又道:“贵帮与我派中人颇有渊源。今朝第一次得见贵帮圣物的真模样,果如传言中那般……豪朗。”绿竹一听这句话,听出了这其中有些凉凉的失望意,但也没觉得怎样,只是嘿嘿一笑。

 

 

 

无名更摸不着头脑了,绿竹便对她解释道:“我丐帮前任教主黄蓉女侠,与终南山古墓的一对眷侣门徒有着深厚的情谊。”接着,他又对金铃索说:“这位小兄弟可也是要离临安去别的地方么?不妨我们一路同行,可互相照顾。”

 

 

金铃索眉头微皱,似是犹豫,看了眼两人没有说话,又似是怀疑。无名终于鼓足勇气对他说:“你一定是传说中的姑射仙人了,我看剧里书中都说姑射仙人就爱独来独往,且飘然清丽,似是雪中所出,月中所化。”

 

 

金铃索起初听后,并未解其意,只是一愣。绿竹听了,便乐道:“她夸你长得俊秀看好呢。”

 

 

他心中暗道:“夸赞?那又如何,夸我我也不会同你们一路的。”

 

 

 

不过,他转念又一想:我离开终南山而来临安访故人,想要离开却又因初来乍到而迷路,正愁待几个同行之人一同出城。巧逢丐帮绿竹棒在此,还带了一个看上去不谙世事、单纯无辜的少女,这两人看上去似乎值得一信。于是,他又淡淡道:“我不是……不过,若要同行,倒也可以。但事先说好,出了城,我们一同去乘北海往南边的船,待等下了船,我们便各自东西,不再有交集。”

 

 

绿竹笑道:“本就该如此。那么这一路也得承蒙金铃儿小兄弟的照顾啦。”

 

 

金铃索把头一别:“那叫什么称呼。”

 

 

对于有新的朋友了这件事,无名非常开心,便道:“金铃儿可知道哪个门出城离北海港口比较近?”金铃索见连这个小姑娘竟也学着绿竹喊起自己金铃儿来,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心想着随他们便罢。

 

 

就这样,一个丐帮儿郎,一个女孩,一个男孩同行上路了。这个组合似乎有些怪。路上绿竹时不时偷偷看他们俩,外貌看似年龄较小的金铃索一路上不苟言笑,沉默寡语;无名则一直表现得十分喜悦,欢呼雀跃,时不时还问东问西的。绿竹暗道:“哎哎,看来我这趟责任还真不小。”

 

 

从北海开向南域的船快要开了,绿竹用了些小手段,想法儿让三人一齐上了船。船上大多是南北往来的柴米商户、异民族生意人之类,十分热闹,偌大的船上有着三层船楼,朱雕玉栏,描鹤画云,仰观更是宏伟非常。

 

 

无名指着它道:“船上竟有高楼大厦。”

 

 

绿竹道:“那是船楼。三层茶室,二层戏台,看起来这是浙商投资造的商户用船,竟比临安府那广厦琼楼还要壮美三分哩!”

 

 

两人看着船楼,有说有笑。金铃索似乎不喜热闹,独自一个去了船上一隅,看水鸟浪花儿,独自清净去了。他一个人站在船边,看着港口在视野中慢慢缩小。他低声语:“杂乱。”男孩就这样呆着看了会儿海水,忽然有什么凉凉的打在了他的脸上。是水花儿。船开始正式出行了。

 

 

在金铃索身边不远,站着另一个男人。他身着素色浅云纹的衣服,腰间配着一口剑。金铃索注意到了他:这个男人也不好热闹,一个人坐在清净处,似乎在沉思着什么。金铃索看到了他腰间佩剑,暗想:这人也是个习武之人。适才同绿竹、无名姑娘一起上的船,还不曾看到除我们之外的江湖中人。

 

 

男人的佩剑,以黑布包裹,看不出剑形。

 

 

商户客船上出现习武之人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
 

 

 

“那也是商船嘛?”

 

 

绿竹顺无名所指方向看去,见迎面来了一艘黑骨高桅帆船。他怪道:“没有标识,却不像是商船。等等,那船不是正朝我们这儿开的?”

 

 

船上大多数人并没太在意这渐渐靠近他们的黑骨船。这黑骨船来时并未打出飘旗标识,待得靠近后,船上几个黑衣人拉起铁勾绳索登了船。这时候才有人悟出来:“这是劫船的!”

 

 

倒霉如他们一行人,上个南行的商户船居然也遇上了劫船的。而那疑似海贼的黑衣人登上船后,竟逢人便砍杀,一时之间船头船尾陷入一片混乱之中。绿竹想着要先保护手无寸铁的女孩的周全,几下棍棒击倒了要来偷袭的杀手。绿竹扭头道:“金铃儿呢?金——”

 

 

金铃索轻巧一拈指,几根银色细丝在船柱绕定,他轻功而起,躲过了两个乱砍一通的黑衣人。他也看到绿竹二人正在船另一头,而自己这里又围上了几个敌人,一时之间前后难顾。忽听得惨叫声连连,见血花飞溅,原是之前在船上注意到的陌生剑客也在此时出了手。少年人见那个男人以一敌四,暗道:此人身处劣势,怕是……正欲出手相助,但见那人手中迅不可捉的剑已破黑缠而出鞘。

 

 

金铃索大惊:“这剑是……”

 

 

 

那男人斩杀了四名敌人,但不知为何,这边厢才解决一些,很快就又有敌人围来,竟是杀也杀不尽。那男人见金铃索只身而敌,便靠近他,道:“你我协力将这些家伙引至船尾那边。”金铃索愣了一下,随即如他所言动作。两人将一伙敌人引至船尾,剑客便斩断了挂着彩笼的船楼飞檐一角,断檐一落,正中三个人头,又恰好船尾一颤,几个站在船边缘的黑衣人站立不稳,一仰头便落了水。

 

 

 

 

无名躲在一处,只得颤颤地看着这血腥场面。满地是七零八落的死尸,她本能地颤抖着手、从那死去的大商的血尸上胡乱抓了件能防身的官刀。也不知是这血光场面使她受到了刺激,还是船忽左忽右摇晃所致,她感到一阵恶心,又觉得头疼非常。

 

 

脑海之中,几个飞快闪过的刀光剑影场面,与此刻的血腥场面相重合……

 

 

她捂着头,只觉头痛欲裂。忽然看到尾舵处有一人奄奄一息,她便拿了官刀小心翼翼走去,但见一个将死未死的布衣男人正用血手颤抖着掌舵。男人见来了个活船客,忙道:“快!扶稳!……”说罢便死去。无名下意识也去掌舵,奈何这船舵难以掌控,她接手后才发现还不如不去接。她道:“这东西怎那么难拧……喂老伯!老伯你别闭眼啊!老伯!”

 

 

绿竹、金铃索与陌生剑客相汇合。绿竹道:“这船上活着的船客莫非就剩了咱们四个?”

 

陌生剑客忽然道:“这船忽左忽右的,现在又是谁在掌舵?”

 

 

“……”

 

 

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三人默然了一会儿,赶忙往船头跑去。无名还在和船舵较劲,而那残余的杀手悄声无息逼近。幸而三人感到及时。剑客见状,忙一手稳住女孩掌下的船舵,助她转轮稳定了船。就在四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,黑衣带刀杀手竟又围了过来。绿竹道:“还没完没了了?那黑船上莫非三层全是人堆的?”

 

 

眼见船身又摇晃了起来,船体受损,怕是不久后便要翻沉。在船上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,为了活命,唯有……

 

 

“跳吧!”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下一秒,无名感觉有谁拉拽了她一把。

 

 

咸息四涌,再覆上的便是无尽的黑暗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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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荒凉而凄清,只长野草,只留黑鸦。

 

 

裂石铺就的通往山上的长路仿佛没个尽头,无名四处张望,周身清寒无比。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,她惊觉后,便跑了起来。跑到路央,她气喘吁吁,但见后面的东西似乎并没追上来,她便又放慢了脚步。

 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她终于到了路的“尽头”。但所谓尽头,也只是碎石荒地而已。有五个木石做的墓碑散于荒地上,在中央,则是几块乱石堆的大墓。她本能地走向那中央的幕塚,看到上面模糊地写了几竖字。

 

 

忽然四周围地动山摇了起来。

 

 

她猛然睁眼。金亮的阳光刺得她直眯眼,这才惊觉是噩梦一场。她颤颤地起来了。

 

 

绿竹见她醒来,惊喜道:“终于醒了。”

 

 

她揉揉眼:“这又是甚麽地方。”

 

 

他们已不在船上、海上,但见周围不见擎苍耸翠,只见冰封为磐,怪石为山。又听绿竹与金铃索所说,他们竟是漂流到了北海上的一座小岛。无名忽然想起之前见过的那名陌生剑客,绿竹又道:“他也同我们一样大难不死漂流至此,适才好像是去看岛上情形了。”

 

 

不多时剑客归来,四人围坐一处,互相又自我介绍了一番。原来那名剑客乃是一柄精金为铸的剑,之前皂布缠掩的正是他的本体剑身。金铃索道:“江湖人皆传:‘武林至尊,宝刀屠龙。倚天不出,谁与争锋。’不想这鲜少现世的神兵竟会出现于此。”

 

 

倚天剑苦笑道:“此事说来也奇。我常年修习不曾外出,下山本因一封无名信,信上说,淮南一隅,有我所追寻的答案。我便乘了船,欲往南,却不料中途又遇海贼劫船。”

 

 

绿竹道:“从没见过劫船不为劫财而为杀人的海贼,这般妖魔行径,怕是魑魅魍魉。”金铃索心里暗道:“人皆言倚天、屠龙,乃精金淬火下的一双神兵,彼我常伴,倚天剑君都到了,那……”

 

 

绿竹又道:“此处地形奇异,冰磐炎山共存。北海之上能有此岛,那么这里大概就是冰火岛了。”

 

 

闻之,倚天眉头微皱。他道:“既是冰火岛,那么我的另一朋友大概也会在此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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